明空怔了怔,脑中瞬间浮现出了噩梦当中的场景,他伸手将阮白拥入了怀中,轻抚着阮白的背脊,与此同时,一眨不眨地望住了阮白,生怕阮白淌下血泪来。
幸而,阮白的眼泪是透明的。
阮白被明空安慰着,鬼使神差地踮起脚尖来,吻了吻明空的唇瓣。
这是他的初吻,一触即退,但明空唇瓣的温度却是烙于他的唇瓣之上,并不住地往里钻去,侵蚀着他的四肢百骸。
他不懂亲吻的含义,他仅仅是遵循着本能,才亲吻了明空的。
这个莫名其妙的亲吻弹指间缓解了他的难过,他透过朦胧的水雾,凝视着明空:“你也吻我一下好不好?”
明空活了一千多年,虽然先前不曾与人接过吻,但他并非不懂亲吻的含义。
亲吻唇瓣仅是伴侣间能做之事,故而,他矢口拒绝了:“不行。”
阮白原本稍稍止住了哭泣,被拒绝后,忍不住放声大哭,将衣襟哭湿了一大片。
明空束手无策,不得不妥协道:“好罢。”
阮白想来并不懂亲吻的含义,而是想要被自己安慰罢?
阮白当即破涕为笑,又用力地将自己唇瓣上沾染的泪液抹去了。
明空低下首去,轻触阮白的唇瓣。
阮白的唇瓣极软,一如阮白一身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