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誓后第三日,一入夜,阮白便变作了原形躺于床榻之上,而明空则坐于一旁打坐。
阮白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尾巴,并目不转睛地望着明空。
他希望自己能快些睡过去,但他的一双眸子却不肯离明空分毫。
须臾后,他暗道不好,背过了身去,同时以八条尾巴将自己死死地裹住了,生怕被明空发现了去。
明空已将内息运转了一个大周天,正要起身,却倏然发现阮白吐息不稳。
他赶忙到了床榻边,又令阮白转过身来,问道:“你可有何处不适?”
阮白猝不及防,佯作镇定地道:“我并无何处不适。”
明空盯住了阮白道:“你勿要骗我。”
阮白坚持道:“我当真并无哪里不适。”
明空指了指阮白的尾巴:“春暖花开,你何故用尾巴裹着自己?”
“因为我喜欢用尾巴裹着自己。”入春后,阮白便再也不曾用尾巴裹着自己了,他明白自己所言毫无可信度。
明空自是不信,伸手欲要拨开阮白的尾巴,一探究竟。
阮白猛地从床榻上下来了,由于尾巴过大过多,他瞧起来宛若一条蚕,白白胖胖,且极是笨拙。
明空见状,担忧更甚。
阮白未及反应,已被明空抱入了怀中。
他不由浑身瑟瑟,向着明空哀求道:“你不要管我好不好?”
明空疑惑地问道:“你为何求我不要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