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想爷爷和爹,他想跟爷爷说他愿意学心法了,他也好想杜爷爷。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落在地上,打湿了地上的符纹,他又赶紧擦了擦。
杜爷爷临死前跟他说,让他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自己的身份和家里的事,还说他是个男子汉,不能轻易掉眼泪。
可是他忍不住啊。
作为符堂年龄最小的学子,他很容易被人欺负,要不是有大哥哥帮忙,自己肯定会被退学,到时候根本没地方去。
更何况外面还有人要杀他。
爷爷和爹都夸他符纹画得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让尊主喜欢。
晏休当然是喜欢的,一个才六七岁的小孩就有这样的能力,足以证明他的天赋了。
不过她暂时没打算特殊对待。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她选出这次考核的前三名,并给予奖励。
第一名是严壮,奖励五张空白符纸;第二名三张;第三名一张。
她以后还会进行实操考核,多一张空白符纸,就多一份可能。
严壮在被人羡慕的目光下小心收好符纸,开始认真听课。
可听着听着就傻眼了,尊主说的好像跟爷爷教的不太一样啊。
不仅仅是他,其余有些基础的学子都觉得难以接受,反而那些只学了皮毛的,接受起来更加容易。
毕竟打破固有观念是很难很难的。
但不可否认,晏休教授的,远比他们所学的更加专业和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