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将血腥味送入她鼻腔,她几欲作呕,却硬生生忍住了。
想到那叛徒剑修趁星月宫人不在峰顶,去丹堂意图摧毁治疗,想到星月宫主以一人之力,挥手间困数万敌人,却因精力殆尽而昏迷不醒,萧林雪只觉得心里颇不是滋味。
星月宫主本可以不必这般狼狈,要不是她,风旬叔叔不会濒死,要不是她,星月宫主也不会如此耗尽心力。
“姐姐,你怎么哭了?”庄严站在她身旁,小大人般道,“你是不是怕见到死人?不用怕,他们都是坏人,你不用难过。”
经过这几日,萧林雪已经知道庄严和庄冰的身份,这也让她更加敬佩愿意收留两人的星月宫主。
“我不是怕死人,我只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觉得愧对很多人。”她抹了抹眼角的泪。
庄严点点小脑袋,“尊主说过,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你知道错了,以后改掉就行了。”
“你说得对,”萧林雪神色渐渐坚毅起来,“我会改掉的。”
庄恒死了,福禄阁群龙无首,乱象丛生。
这一场战斗之后,星月宫之名更加响彻修真界,一些之前还在观望的门派,不禁重新衡量起这个尚且年轻的星月宫。
而关于“星月宫主”是魔修这件事,本就没有多少人相信,在庄恒死后,更加没人敢放在明面上说了。
星月宫重归宁静。
天雷谷,殷无尽从湖泊跃至岸上,于储物戒中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修士的头发长得都很快,如今他的头发已经齐肩,披散在双颊和肩头,极为柔顺好看。
经过湖水一天一夜的滋润,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他未作丝毫停留,直接御剑驶向丹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