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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拉住上神的手,看着他手背上被禅杖划红的一线伤痕,皱起眉头。

上神抽回手,道:“灵山之中再无对手,何等无趣,大陆之外更有天地,我想去看看。”

痴梦一场,终有醒时。

上神走的洒脱,和尚重披袈裟,磕长头皈于佛前。

上神也有回来的时候,相隔百年、千年、万年皆有,回来时不分白昼黑夜,先与他的佛缠绵一场,然后窝在佛怀里絮絮讲着此番游历所见所闻。

上神以为此世万万年,他与和尚便会一直如此下去。

却不曾想他与佛生离,佛同他死别。

3

世有因果,那晚上神回来时已是三更,和尚正坐殿前诵经。

殿门大开,外面无星无月,风灌入殿中,卷起一抹血腥气。和尚孤寂的背影,比面前的金漆神像还要冰冷,上神忍不住伸手从后面抱住他,将温热的吐息洒在他后颈。

“阑灯……”上神轻咳几声,压住胸口翻腾欲出的腥甜。

和尚握住上神换在自己腰间的手:“谁伤了你?”

上神嗤笑几声,在和尚后背寻了个舒服的地儿趴着,喃喃道:“魔王降世于封雪之北,我去找他打了一架,不愧是真魔,厉害着呢。”

和尚将上神拉入怀中,解开衣裳去查看:“伤在何处?”

上神任由和尚解他衣袍,眸中光影流转:“阑灯,我没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