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柯大摇大摆走上前去,站在若玉背后。若玉在哈哈镜里看见了一个被拉长的人脸,变了形的样子是看不出,可那一身绿皮加上纨绔不羁的眼神,若玉的脚趾头都知道是谁,他佯装没有看见,故意退后一步使劲踩在穆柯脚上,若无其事地从旁侧离开。
林锦笙坐在车里看笑话。
穆柯哼笑一声,拽住了若玉的胳膊,“踩了我,都不说声对不起,真是不懂事。”
若玉气恼的甩开了他的手,“想让我明于庶事,再怎么说得是对人,你也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穆柯是没有想到自己被个兔子给羞辱了 ,看着哈哈镜里扭曲的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拽住了若玉的胳膊把他往一边儿扯,若玉哪儿有他力气大,蹦着步子就被扯了过去。穆柯说,“你少给我装蒜。”
到了人少的地方,穆柯把他抵在拱形石门墙上,看着他有些惊慌失措的表情“啧啧”的笑着,“我从来不吃蒜,我就要原汁原味的”,穆柯又“一亲芳泽”,擦了擦若玉水渍渍的嘴唇笑着说,“回去别忘了告诉白啸泓,我叫穆柯。”
穆柯调戏又挑衅,临走还不忘掐他一下,“手感真好。”
若玉的手腕从头顶滑下来,还没有大闹一番,人就大摇大摆到了闹区上了车。若玉用袖子使劲擦了擦嘴,心想:这算怎么回事,我招他惹他了,真是条疯狗,狗咬了我我也不能咬狗。他心里又怨极了白啸泓,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活的这么乱七八糟,那一刀怎么没捅死他。一阵寒风刮来,若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冻死人了,他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不知道现在该去哪儿。
第7章
彼时白公馆里,白啸泓刚送走前来探望的湘姐,转身坐在沙发上。丫鬟递上一杯热茶说道,“白爷,今天的晚餐……”
她心里揣酌着白啸泓的心思,季二爷不时地看着手表,明显的是呆不下去了,白爷怎么还不让他走,她还在出神之际,白啸泓随口说道,“杏棠今天在我这儿吃饭。”
季杏棠再次撩开袖子看了看手表,“大哥,我……”说好了亲自去接若玉,没安排人来,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白啸泓从缭绕的水汽中抬眼看了他一眼,“他是我的若玉宝贝还是你的?你存的什么心又担个什么心?”见季杏棠皱了皱眉不说话,白啸泓又说,“安生的在这儿吃饭,我派人去接他。”
季杏棠倒不是害怕若玉跑了,上海滩到处是白啸泓的眼线,他藏到犄角旮旯里,白啸泓也找得到。只是大冬天的,他又没带一件大衣,又没带钱,中午那顿饭吃的怎么样也不知道,现在饥寒交迫也说不定。季杏棠点头答应。
吃过饭,季杏棠又看了看手表,快要九点了,梓轩应该回来了。白啸泓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丫鬟递来一杯热牛奶,白啸泓随手指了指季杏棠,丫鬟把牛奶递给了季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