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啸泓挣钱花钱从来都是大来大往,钱在兜里还没捂热就成了流水的香钱,听他这么说,八成又是表面殷实内里空,“哦?怎么说?不是还集资了1000万?先抵着。”
季杏棠无奈地说,“那不是虚张声势诓一诓别人,你怎么还犯糊涂,统共就50万,若是办不成公司,退还给老头子和严肇龄每人20万……也就没什么钱了。”
白啸泓往沙发上一倚,无所谓地说道,“你想开个公司玩儿还是够的。”
季杏棠边写请柬边用余光扫了他一眼,“什么叫顽,你不说是安身立命的事?烟、赌的黑金产业终究做不长久,以后靠着它吃饭呢。”
白啸泓默不作声的抿嘴笑。
下午,许久不见的严肇龄来了。他带来了两只斗鸡,是来场子里赌博的人顺带送的,自己看了几天觉得还挺有意思,便想让啸泓瞧瞧。
斗鸡也不是见着就斗,盯着看了十分钟也没有要斗的意思,严肇龄有些尴尬,笑着说,“后院的宝贝不是抽鸦片抽蔫了吗?杏棠,你拿去给他玩,提提神。”
季杏棠也没多说什么,提着鸡笼子就往小櫊里走。若玉还在睡觉,知道穆柯在边儿上,他也没有多打扰,把鸡放在院子里,沿着石子儿路遛走了一会儿。
严肇龄跟着白啸泓进了书房。
严肇龄斩钉截铁地说,“怎么样了?”
白啸泓把雪茄盒子和打火机滑到了他面前,不紧不慢地说,“正准备着,不出两个月,挑个黄道吉日就能开工。你那边怎么样了?”
严肇龄把握十足,“办妥了,机器从日本弄来的、技术人员是洋鬼子、保安用我们自己的人,烟土商手里的烟土足,等祠堂建好了,工人可以招募一些进来。”
严肇龄看他踌躇满志的样子,低眉问了一句,“啸泓,你真打算开吗 啡加工厂?我们没贩过这个东西,对它的销售途径和风向不好把握。再说吸惯了鸦片能去吸食这个东西?”
白啸泓挑眉嗤笑一声,有些鄙夷的意味,只说,“派人查清楚了,除了大陆香港,日本特务机关「黑龙会」「樱会」,国际上的大毒枭都贩这个东西,有的是销售途径和合作伙伴,现在禁烟厉害,吗 啡占地小易携带不易被海关查出来。鸦片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粗糙的低级产物,吗 啡的纯度远比鸦片高,自然也会有人吸。远了不说,就说小婊 子,注射了四五次,不吸就没有人样。况且,我的金窟窿没了,总不能坐吃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