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九拢着棉被往上拱了拱,把两人盖在暖烘烘且潮湿的被窝里,双肘撑着身体俯在季杏棠身上,悄咪咪地在他耳边说,“哥,再让我亲一下行不?”
季杏棠把自己的一切都融进了这张床,全心全意地把自己交给了苏少九,少九竟还像是虔诚信徒偷吃了禁果,叫他有些难为情,“我说了会和你好,不用这么扭捏,你想,来做便是。”
苏少九满心欢喜地舔舐季杏棠的嘴唇,舌头像条小鱼在他嘴里肆意遨游,被酥软麻痹的不知休止。季杏棠不会抵触,双手抚上了他的后背去回应这具年轻的躯体,腹部又被硬绑的东西硌了一下,苏少九单肘撑着身体,手指就在入口打着旋磨蹭,意乱情迷之际猛一挺腰就捅了进去,当他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只好埋着头硬着头皮大抽大送起来。感受到温湿的液体打湿了自己的腹部才稍缓了负罪感,季杏棠无意间又给他点了火,听他支离破碎地说,“以后都这么做……”这句话教他觉得天长地久。
折腾到半夜,苏少九把季杏棠拥的紧紧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苏少九说,“哥,我许你一个条件,你还没说是什么事情。”
季杏棠笑他,“我诓一诓你,没什么事情。少九你记住,这是我心甘情愿毫无条件的。我知道你十分好赌,或许现在九分好赌一分好色,都罢,只消你从现在起三分好我,余下七分……”
“不再好赌,都是你、十分都是你”,苏少九打断了他的话。
季杏棠觉得好笑,他从来不敢和白啸泓讲,“在乎”二字说在嘴上没有用,你心里哪怕给我留了一丁点儿位置,也不会教自己今日心灰意冷,“不再好赌?倒不如改日里得闲了我陪你去赌一把,看一看到底有没有你想的那么刺激。”
苏少九惊诧一声,这激动让他无法言表,直把人搂的更紧疯言疯语,“哥,你真是我的命。”
季杏棠说,“待会儿我走了,你不要离开,让那个姑娘进来,她才是你的保命符。”
苏少九再次惊诧,刚要驳言,他不要别人,季杏棠竖指放在他唇边摇了摇头叫他不要说话。
上海滩到处都是白啸泓的眼线,算不好苏少九前脚出了醉香楼后脚就要横尸街头。开始季杏棠就想好了,今夜只当自己和宝山兄来这里消遣,偶遇了苏少九并无交集,和他共度春宵的是他救下的姑娘。再往后,季杏棠和许宝山离开,苏少九留在这里便不会有人起疑。临走季杏棠嘱咐他,要和自己见面先联系宝山兄,其他的他自会安排好,等安置好若玉取来了生意经,就和他一起回浙江,到了自己的地盘,白啸泓不敢造次,来事再做安排。
季杏棠穿戴整齐从楼上下来,刚抬脚下楼又压低了帽檐回去洗了把脸,才发现脖子上的痕迹有些明显,他竟有些做贼心虚,在那方寸之地抓了又抓,最后看起来一片红肿带着几道抓痕。季杏棠深呼吸把领口向上拉一拉,平缓了心情下楼,刚好碰见从厢房里出来的宝山兄,季杏棠泰然自若地说,“尽兴便回去了。”
许宝山喝了酒看起来醉眼迷离的样子,看着季杏棠一丝不苟的样子,吐着酒气攀上了他的肩膀,嬉笑着说,“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浪费了这么体面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