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九一半脸在他脚底下被揉搓,另一半脸在砂砾地上磨蹭,口腔连带着腮帮子都是火辣辣的疼,这种细碎的折磨让人痛不欲生,还不如一刀来的痛快。苏少九嘴角流着带血丝的口水,脸皮也被磨破留下灼红的磨痕,这倒不叫他难受,白啸泓的话才叫他眼里冒火,他翻身气喘吁吁不误耻笑,“别他妈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破事,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也就会挑拨离间,识相的把小爷放了,那些屁话留着自己消化去罢!”
白啸泓啧啧两声,说道,“你们两兄弟到哪里都是蛆虫,把我白公馆搅得不得安宁。我都忘了,苏其正和婊子生的儿子天生就该喜欢婊子,你当他是个宝贝?要不要我给你讲讲你的好季哥干的婊子勾当。”
“呸!一张嘴就乌烟瘴气,可真他妈臭!”
白啸泓一脚踹在他胸脯上使劲碾了碾,力度能让他把心肝脾肺从嘴里吐出来,低头看着他一脸的险恶,“你季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我给操了。知道豪冠怎么没的吗?是他假仁假义不让我挣黑钱,爬上我的床。他也能把你骗的团团转,陪你睡觉之前是不是也让你答应他什么条件?他可就这一个通天的本事。”
苏少九不能否认季杏棠是说了让他答应一件事情,不过后来也说了诓他一诓,他才不会信白啸泓的鬼话,“就算是那又如何,季哥现在和我在一起,他疼我护我和我好,你呢?是不是想让他笑一笑都得煞费苦心?看见你这张丧煞脸不哭都是好的。谁稀罕爬你的床,季哥比你干净多了,你才是千人骑万人跨的婊|子。”
“你算个什么东西!”
此言刚毕,苏少九挨了一记飞脚,在地上打了两滚,满腔的血腥。白啸泓一把把他从地上揪了起来甩到了墙上,咄咄逼人地怒吼道,“他和你好?!做你的春秋大梦去!他对谁都是假惺惺的样子!你有什么资格和他在一起!我告诉你,你就是个窝囊废,除了花苏其正的钱吃喝嫖赌你还会干什么!他对你好你就能让他带你去赌博?!他对你好你就能让他惹了斧头帮?!他对你好你就能让他背一身债?!那他对你可真好,也是,谁让他欠男人操,你什么都不要做,只要把他操舒服了,他心甘情愿的给你掏心掏肺!我说呢,娼妓之子天生就和婊|子臭味相投!”
苏少九后脊骨猛地撞上了石墙,他看着白啸泓猩红的眼珠子,有些木然,确实,他什么都没有为季杏棠做,好赌成性又索求无度,他忽地一笑,露出沾了血的牙齿,“我能让他笑,你不能。”
苏少九再次触及了白啸泓的底线,白啸泓抡起拳头就砸向了他的脸,拳拳都想要他的命,一边嘶喊一边下狠手。他越是生气,苏少九越是得意,一边任他发泄,一边做精神上的胜利者,“我是混账不如,可我也是顶天立地的爷们儿。我发誓戒赌,季哥想做生意我就陪着他白手起家,债总有还完的一天。我就得意我这辈子投了好胎,你怕冯友樵,我督军府可不怕你们这群流氓,就算出事了我也能护着季哥。我也不会强迫他,他愿意和我好一辈子我就守着他一辈子,愿意和我好一年我就守他一年,愿意和我好一天、一个时辰我都守着他,不像某些人死皮赖脸的往他身上贴。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你再敢伤他一根毫毛,我让你不得好死。你要是个爷们儿今个儿就弄死我,只要我活着出去你就等死罢。”
苏少九被打得鼻青脸肿,颧骨青紫一片,支吾不清还要说个不停,他也着实该挨打,白啸泓砸他一拳就让他坚定一次决心,他要变强才能护着季杏棠。
到最后,苏少九被打的额头上都汩汩渗血,脸上血肉模糊,眼珠子里都是血,他还感觉到肋骨断了一截,最后被白啸泓猛地踹在地上,瘆人的血迹足划了两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