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豪双臂抱在胸前,后仰着闭眼休息,“这不是喊了吗?”
穆柯说,“噢,那走罢。”
穆柯刚要走,若玉气喘吁吁地揪住了他的耳朵,“谁是哭包?”
杜子豪斜睨了他一刻,起身离开,轻蔑地说,“哭到现在了,娘们儿唧唧!”
听到上船的号令行人如同潮水一样涌了过来,顿时把若玉给冲开了,他被人潮掩起来伸着手叫唤,“大傻柯!”穆柯扒着熙攘的人群去抓他的手,“雀儿!抓我的手!”
刚扣住指尖就被一个男人的肩膀撞开了,也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所爱隔山海。
穆柯踩着别人的脚,别人也踩他的脚,摩肩接踵被缠绊住,逆着人流前进一步困难万分,只能眼睁睁看着若玉的小身板被冲的越来越远,穆柯急的直冒汗。杜子豪拉了他一把,“走罢,时间不够见了面也说不了几句话。”
穆柯手拢成喇叭冲若玉喊,“危险!回去!回去给我写信!一定要给我写信!”
若玉也拢手冲他喊,“我等着你!等你回来!”来来回回就这两句,直到他看见穆柯的身影随着人流消失在视线里,得而复失让他五味杂陈,垂下肩望向远方沙哑着声音说,“等你回来……”
第43章 失手杀人
不久,季杏棠就安排若玉去新闻报馆工作,在那里做《新闻报》的编辑排版工作,他负责两个板块——主刊是以章士京为主笔的专栏,主要针砭时弊发表对国内外大事的看法;副刊是鸳鸯蝴蝶派文人在上面连载的才子佳人小说,用来吸引女性读者提高报刊的发售量。
若玉换回了原来的名字,每天穿着哈伦背带裤和立领白衬衫到报社去上班。新闻报馆和怡聚银行同在霞飞路上,每天季杏棠顺带着若玉去上班,在摩登繁华的欧式街道上穿梭,静静的感受带着阳光味道的风,心情恰似一杯好喝的酒泛着慵懒的泡沫。在报馆里工作一个月后,若玉像获了新生,真成了一只野雀儿。
这天若玉整理完最后一刊报纸已经深夜十一点,他打算坐电车回家,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没等来一辆,他放松肩膀颈椎权当散步沿来路返回,走到霞飞路和萨坡塞路口看见了一辆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