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季杏棠撑着身体坐起来,两个人就静默的对视。他的眉棱骨挺故而显得眼眶内凹,瞳子又是墨黑的,就连亮也亮的清冷。老头子说这人狂妄暴躁,只知进不知退、只知存不知亡,看来一点儿也不错。季杏棠伸手碰他,他垂下眼睫毛扑簌着扫他的指腹,又捏住他的下巴抚了抚有些干涩的嘴唇就偏头吻了上去。

越是压抑的难受越是回应的热烈,越吻越凶。季杏棠拨开他系好的衣扣,在那心口肉上轻揉慢捻,拧了又按、捏了又搓,朱砂浸血是火红的棠字。最后拽了他的两襟啃咬起来,咬的舌头刺痛嘴唇发麻也不肯罢休。

季杏棠角力把他按在了靠枕上,俯在他身上又发狠亲了过去,好像要把这个人咬烂。白啸泓被他粗重的喘息喷的皮肤闷热发红,抚着他的肩胛骨狠掐了一把,又捞过棉被把他裹了起来。背脊忽然负重,季杏棠这才停下来,跨坐在他腿上听他说,“小心着凉。”

刚挑破的伤口又开始渗血,沁血沿着勾线敷在伤口上,又沿着细小的脉络在皮肤上蔓延,最后是火红的花姝。

季杏棠端了那白瓷皿,血混着朱砂,硫磺气掺着血腥气,鼻腔受了刺激竟然往嘴里倒了一口。

白啸泓双眼猩红瞪大了眼睛夺了过来,血液泼洒在袖口,他低沉的喝道,“想毒死自己不成!”

说实话,什么都刺激不了他的舌苔,到嘴里也只是浓稠含着杂质的液体。他笑,“你还没死我怎么敢死。”

“哼,”白啸泓揽住他的腰让他撞进怀里,在他耳边笑说,“我的血是什么味道?有没有铜钱的恶臭味。”

看他讨喜,清醒的时候比谁都清醒,癫狂的时候比谁都疯癫。

季杏棠捧了他的脸把残余的味道度给他一口,又把他上颚舔的酥麻,“你尝尝。”

“妖精”,白啸泓翻身把他裹在身下,狠狠的吮吸他口腔里的石灰铁锈味,把他没尝过的味道都替他尝上一尝,就这么想着把他胸腔里的空气抽干了,让他眼神也迷离涣散。又在他耳边厮磨,“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白啸泓怕伤着他的伤口,盘腿坐在他身边,看看掌心又看看他脸上的血印,蓦地一笑。季杏棠笑着抱住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喝醉了一样唇语,“抱我、你抱抱我。”

白啸泓抚了抚他的下巴揽着他的腰把他抱坐在怀里给他拢上睡衣,亲了亲他的耳根低语,“行了,你别乱动了,别再让伤口发炎了,我给你包扎一下明天再说纹身的事,睡觉罢。”

白啸泓把纱布裹上他的腰,季杏棠往后一倒平躺着把长裤丢了,交叉着腿缠住他的腰又去解他的皮带,勾住他的脖子猛地撞了他的额头,鼻尖蹭着他的鼻翼贴着他的脸唇语,“……干 我,快点、要你……”白啸泓松开了他的手让他好好休息,季杏棠又缠住了他,在他胸膛上胡乱的啃咬舔舐。灼热皮肤上渗出的香汗炮制着情 欲,白啸泓不为所动,捉了他攥着自己领口的手塞进被窝里,看着他的眼睛不躲不闪平和地说,“你给我留些脸面行不行?”

季杏棠还不肯善罢甘休,遍体生香竟是在他面前演了一出自亵的好戏,用手指把自己弄的一塌糊涂了让他进去。白啸泓再忍不住了,血脉喷张之际一把搦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别像欢馆儿里发了情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