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摇摇头,义正言辞地说,“不,你只能最爱我!”
季杏棠在一边要笑了,把墨白抱过来让他老实坐在腿上,“别乱叫,禁止喧哗,马上就回家了。”
“Ice cream!sunshine!The beach!”他兴奋地振臂高呼起来。
季杏棠箍住他的胳膊,“嘘,都没有。”
下午飞机抵达虹桥机场,墨白闹腾了一上午现在乏了趴在白啸泓背上开始眠觉,一行人回到白公馆。家里被管家打点的井井有条,在经过长途疲倦后,简单吃了餐点都要去休息,季杏棠躺在床上发愣。
白啸泓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心智恢复了正常,也不肯再同墨白玩闹,只是记忆方面还是欠佳,以前很多人很多事回忆起来也都是片段碎片。季杏棠说这些都没什么问题了,想不起来就罢,以前也没什么好回忆。
白啸泓一天天康复,季杏棠一天天提心吊胆,生怕他会报复伤害瑾娘,加上瑾娘的身份,还有她腹里的洋娃娃,她父母那边没法交代。正当他发愁的时候,瑾娘带着诺维夫一起来找季杏棠,他们二人商量好了,孩子生出来以后送往俄国,让它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瑾娘就会跟着诺维夫一起去参军,而季杏棠就要替他们开脱,就说瑾娘难产去世,胎死腹中一尸两命。季杏棠答应了,可是抱着假的骨灰盒还是不忍心看见卢洽卿伤心地说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得硬硬心肠,这就是最两全其美的法子,她能跟着诺维夫,有一样的信仰一样的命途,天南地北是生是死都还是幸福的,不像他和白啸泓,两道分歧痛苦矛盾。瑾娘隐姓埋名出了事不会连累到卢家老少。她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季杏棠也没有告诉白啸泓,她要是再跟着自己,哪怕清清白白,指不定哪一天就要死于非命。
后来瑾娘生了个金发碧眼的女孩,调养好身体处理完一切,就准备去瑞金参加革 命党。季杏棠给卢家寄了讣告,然后就带着白啸泓和墨白回国。
白啸泓洗完澡来到卧室看他若有所思,坐在床边问他在想什么?季杏棠偏过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抚摸他的脸,和声说,“泓哥儿,你歇一歇我也歇一歇,寝卧有安,三餐有继,把墨白抚养长大,好好过日子。”
白啸泓俯身深拥住他,“都听你的。”
十月微寒。
不等调整好作息,季杏棠就出去忙着打点精武堂的事情。
华灯初上,白啸泓吃过晚饭还没有等到人回来,于是想去探看,墨白缠着他非要去,白啸泓便捎带着他去精武堂。
半路遇见了杜挽香。司机认出杜四小姐便在路边停下车子。挽香俯身扣玻璃窗,突然钻出的脑袋把她吓一跳,再细细一看,才认出是粉着小脸的墨白。
白啸泓按回他的脑袋把他抱到一旁,对挽香说,“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