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绳索,白啸泓一下子瘫在地上,他的口鼻已经麻木,除了火烧的感觉就是血腥的弥漫,霉湿的空气争先恐后涌进了胸腔,他不住咳嗽,这次咳出来的是血。白啸泓抬头看着苏少九,眼珠子全红了,他呲嘴劣笑,“凭什么告诉你?”
苏少九顿时怒火邪生,额上的青筋暴起,攥住白啸泓的小指,把那四个残指踩在马靴下,硬是折断。白啸泓疼的全身颤栗,又实在没有什么,他又不是第一次骨折。
“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苏少九握了牛皮鞭在白啸泓身上狠打猛击,把他所有的皮肉都抽烂才好。此番还觉得不过瘾,应该找几个得了梅花大疮的窑姐来伺候他,到时候让他烂手烂嘴,从里溃烂到外!
酷刑仿佛没有尽头,白啸泓头晕脑胀全身胀痛,用那只残手往怀里掏,掏出那把枪,让一切都结束。
苏少九看着他趴在地上摸索,一脚踹在他脸上让他翻了个身,白啸泓呕了口血,手里的枪摔了好远。苏少九停手以后,好奇地捡拾起来,是把水果刀,想起季杏棠削的梨子看见上面的两朵海棠花,苏少九哼笑一声,“死到临头还念念不忘?真不要脸!”
苏少九想凑近仔细瞧一瞧他的狼狈样,满是血腥和酸腐气的辣椒水让他恶心,他指挥两个狱卒把他扒光。白啸泓身前身后都是红肿的鞭印,苏少九一脚把他踹到了布满碳灰和结了蜘蛛网的墙根,“不仅脸皮厚,全身上下的皮都挺厚!”
只一瞬间他又来不及管有没有把他鞭的皮开肉绽,心口的纹字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苏少九拿着刀缓缓走进,露出恶狼一样的神情。
那是心口,刀子扎下去会死的地方。
白啸泓始终一言不发任他摆布,现在蜷腿贴着冰凉的墙壁,死死捂住心口,这个地方不能让苏少九碰,不能染上俗世的戾气。
苏少九双眼猩红,用刀子狠狠戳他的手背,喝令道,“松开!”
白啸泓只是捂着,越脱力捂的越紧,他一张口,牙齿上浸满鲜血,往苏少九脸上呸了一口,耗尽力气说,“你连看看都不配!”
“我不配?”苏少九命令狱卒,“把裤子也扒了。”
苏少九找了一根碾好的细铁丝,另两个人用绳子把白啸泓的手脚套拢住。苏少九把铁丝硬扎入他的生殖器,他终于疼的惨叫出来,吐了一口血再没能说出一句话。苏少九趾高气昂地看着他,用那把刀子狠狠地在他心口交叉划了两刀,“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