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尊传讯言说师娘已顺利度过雷劫,正在闭关休养中,不过几日便可出关。”赫连明月恭敬地将容御传讯给他的消息告知云寒。
“那好,明日我会找个理由,让糖宝随你去宗安界,这孩子心心念念着她娘亲,寻了许多年,如今总算是能如愿了。”
平日里就算唐糖不说,也尽量克制着不表现出来,可身为唐糖的师尊,云寒又怎会看不出她对母亲的深切思念?
“那您……”怎么办?
赫连明月迟疑地看向云寒。
理智上,作为朋友,他觉得不应该隐瞒唐糖她师尊的伤情,可情感上,他却也不愿让唐糖为此而伤心难过,真真是两难的抉择。
“本尊无碍。”云寒淡然道:“糖宝出去几日,本尊正好还能专心闭关养伤。”
也是,如果唐糖在的话,未免她担心,云寒还得费尽心思地隐瞒自己受伤的事实,既如此,那还不如趁此机会将她支开。
想明白之后,赫连明月点点头,郑重承诺道:“宗主且放心,此行一路,明月定然会拼尽性命,护得唐师妹周全,将她全须全尾地交还于您。”
“无需许下如此重诺,本尊的糖宝,自有能力自保,且过去还有她母亲照看,想来也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这赫连明月与糖宝非亲非故地,怎地突然对她如此在乎?
云寒心下暗暗皱眉,但现下时局特殊,他也没跟赫连明月过多计较,只强撑着与他简短商量一下他与唐糖的出发行程,随后便让他离开了。
唐糖一回到自己的寝殿,便直奔那张柔软的大床而去。
她跑到床脚下,一个信仰之跃,整个人就都被埋进柔软的被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