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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地回个家不说安分一些,就知道招惹你妹妹,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一天不打皮痒得慌!”

与从未觉得修炼多年,有晨练习惯的唐糖会赖床的钱茜茹不同。

在钱谦义的认知中,自家小外甥女还是个喜欢睡到日上三竿,即便被唤醒也要赖在床上撒娇着不肯起的孩子。

所以,见到自家当了官还是劣性不改的小儿子被小外甥女追着打,结合早上那一声声响亮的鸡鸣,他就大约能将事件起因猜出个七七八八。

知子莫若父,自家小儿子什么性格钱谦义能不知晓?

那是个三岁就能上房揭瓦的皮猴,即便长大了,读了书,当了官,在外头瞧着还有个人样。

可是这每回一着家,那立马就原形毕露。

也因此,每当自家夫人思念幼子,想着让钱谦义把人叫回家,钱谦义都是莫不吭声。

他还想多活几年,不想早早被熊儿子气死。

这大清早上的闹剧最终以钱睿被亲爹胖揍一顿,唐糖被亲娘教训一通而结束。

总得来说,唐糖与钱睿也算是被长辈们各打五十大板了。

唐糖气呼呼地被钱茜茹牵回屋内,重新洗漱打扮。

她方才为了早点出去教训钱睿,根本没怎么洗漱,只是随便掐诀凝个水球稀巴烂,连头发都还未束好,便冲出去了。

“好了好了,不就是被捉弄了一下嘛,怎么这么大气性?”钱茜茹好笑地帮女儿重新洗脸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