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
他自知自己与钱姑娘之间的缘分根本毫无开始的可能,既如此,让他最后再放纵一番又如何。
“朕还未恭喜钱姑娘顺利寻得爱女。”周恒颖温润的目光投注在依旧与多年前一般年轻貌美的钱茜茹身上,“当年朕的承诺,依旧奏效,钱姑娘会是我大昌国的郡主,永远的郡主。”
这话像是在说给钱茜茹听,又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谁知道呢?
反正钱茜茹就当成字面意思理解就行。
“还要多谢陛下当年的相助,妾身无以为报,此物,算作妾身对陛下当年恩情的回赠,还望陛下收下。”钱茜茹递出一个精美的玉盒。
通过那通透如琉璃般的玉质,唐糖隐约可看出里面装着几个丹药瓶与几张符篆,还有一枚护身玉佩。
这些应当是她娘亲所特地准备的,周恒颖所能用得上的好东西。
其实若非钱茜茹说了,想自己了结与周恒颖间的恩情因果,唐糖甚至还打算自己也准备一份礼物,送与周恒颖,算是报答他当初对自己母亲的相助,也感谢他这些年来对钱家的照拂。
尚未开窍的唐糖没看出来周恒颖对自家娘亲的深切情意,更不知娘亲悄无声息的回绝。
她只是奇怪地看着周恒颖在娘亲递出谢礼之后,那瞬间灰败的脸色。
殿内的气氛突然就静默了下来,半晌,周恒颖才极力压抑着自己颤抖的手,从钱茜茹手中结过了那个玉盒。
“你我……两清了。”嗓音沙哑。
唐糖歪了歪小脑袋,奇怪地看着周恒颖的一举一动,满脑子大写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