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鹿每每听见这话,也只是笑笑,说了句:“主人对我是真的好。”
今日早间,两人远远看着秦戏楼前似乎有人蹲着,恐怕是打算趁着秦戏楼开门闹一回,好些妇人拖家带口,拉着孩子也过来了。
秦鹿知晓,盛世人有钱了多闲着,爱听戏的多了,听戏的还会成帮成派的,谷先生前几年一直都是秦戏楼的台柱子,梁妄也说他唱得好听,只是现在年纪大了,也娶妻了,不适合再唱女角儿,这是人之常情,人总得接受盛衰过程,偏偏这些爱听戏的不依不饶。
秦鹿只是撇嘴,说了句:“好丢人啊。”
却没想到梁妄朝她看了一眼,问:“丢脸吗?本王也觉得谷先生就此不唱实在可惜。”
秦鹿讷讷地看向他,问:“王爷也打算举横幅,抗议吗?”
梁妄轻轻眨了眨眼,笑着从秦鹿的怀中提起鸟笼,点头道:“这倒是个好点子,你举,你喊,你抗议。”
于是……秦鹿被迫在旁边借了纸笔,写了一排狗爬的字,跟在人群中举着字条喊口号,含含糊糊,也不愿开口,心里分外委屈。
不是说好了吃饺子的吗?还有白玉珍珠汤呢?干嘛一大早把她从被窝里拉出来,举横幅请谷先生上台啊?她又不爱听戏!
秦鹿回头看了好几眼,见梁妄没再看这边了,于是悄悄退了出去,站在雨棚底下躲雪,嘀咕了一句:“真是一把年纪了还不安生,就知道折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