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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蹊跷就藏在第十层,十重天了。

他们对视一眼。

木谣笑了:“哥哥是头一回来这地儿吧?”

“嗯?”

“哥哥以前总向我请教人间极乐是什么,我是男儿身,又不好教与哥哥,此番好不容易来了,定要抓住机会,好好享受呀。”

她一口一个哥哥,风荷被绕了大晕,迷茫地看着她,半晌才意会过来似的,眼睛眨上一眨,那张变幻的平庸面庞,显出些清灵毓秀的韵味。

弹曲儿的侍女竟看得呆住,心想这郎君口鼻耳目都是普通,缘何偏叫人看得移不开眼了?

苏木谣嘻嘻一笑,拱手:

“哥哥且细细品味其中妙处,我有些腹痛,去方便方便。”说着便离席而走。

风荷连忙起身,不知打哪儿冒出来两个侍女,拉着风荷。

“郎君,春宵苦短,奴家定好好伺候您……”

风荷蹙眉,仍望着木谣离去的方向。

倾珀仙尊这几日魂魄不支,灵力衰微,苏木谣当然感知得出来,他偏偏分毫不肯显露,方才还大肆使用灵力,木谣生气,又觉得心疼,他定不愿她看出来的。

只好用了这般拙劣的借口,这第十层是要去的,可她一个人就够了,就像他总是为她考虑一般,她也不愿他涉险,同时也想证明自己早已能独当一面。

令她惊讶的是,第十层轻而易举便能抵达。没有机关,也没有阵法。并且,只有一个房间。

木谣隐去身形,推开房门,其中空无一人,她逡巡了一周,忽然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遂躲到一旁的屏风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红衣服的想必是塔里的妓子,在她身边的是个挺拔的年轻人,戴着面具,气质出众,整座塔里,恐怕这种气度的年轻人找不出几个。

那人搂上女子的纤腰,将面具摘下的那一刻,木谣惊愕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