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容华离开,厅中只剩下凤和与谢曼儒母子两人。
谢曼儒这才笑道:“容华,贺霜庭。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凤和脸上没了笑,只淡淡看了儿子一眼:“从前贺霜庭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贺霜庭是废太子的人,舅舅继位后他就跟着废太子去了南边。”
凤和道:“我只同你讲一句。废太子对贺霜庭是什么心思,你舅舅对他也是什么心思。你总该全明白了吧。”
谢曼儒大吃一惊,站起来连转两圈。
衡光当年废掉太子,闹得满朝风雨。谢曼儒有段时间养在衡光身边,见闻了不少秘事。朝中原因姑且不提,直接激得衡光与太子闹僵的却是一个贺霜庭——有人撞破了太子与贺霜庭的情事,捅到衡光面前,衡光被气得半死。
那段时间宫里三天两头就是有关太子与贺霜庭的流言,为这事衡光不知道发狠杀了多少人才把事情压下来。
在谢曼儒的记忆里,卷到这事情的人实在太多,衡光,平王,太子,贺霜庭,贺皇后,魏贵妃,甚至还有自己的母亲和姨母。这许多人各怀心思,伤心者有,窃喜者有,更多是尽全力保全自己,削弱他人。
但谢曼儒想不起来那时候长宁是个什么面目,仿佛是印象中一贯的样子。永远谦和沉稳的样子,既不慌张,也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