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元平断然道:“你去信告知她,我不会过继皇长子至于其他不必再提……自有皇上来决断”
愁鱼见平王虽然面上平静,嘴唇却紧抿,知他已经动了怒气,连连劝慰,又道:“魏妃自己也该晓得这事牵涉太大,实现不易,王爷其实不必给她回应,只让人去皇后那边走点口风,让她们两人争斗去好了”
元平叹气,道:“一味引导她们争斗也非上策,加之之前宫中竟然还出了皇子中毒这样的大事,更应该对各方多加抚慰,以免再生事端……”
愁鱼见他神色疲惫,心中不忍,情不自禁抱怨道:“若非皇上之前言行引人遐想,也不会弄得殿下如此境地,为此事烦恼了”
元平听愁鱼抱怨衡光,反而露了一点笑意,道:“如此境地与皇上却无关……皇上是真心想我过继皇长子,我若果断接受了,也不至于让贺氏与魏氏有遐想余地”
愁鱼道:“那殿下为何不受?”
元平道:“若真受了,宫内朝中有人对我嫉恨定然更深我尚可承受,皇长子却年幼稚嫩,当免被波及才好”
愁鱼想问衡光为何不考虑这些,又觉此问已涉及太深,自己不该再问下去了
愁鱼又休息片刻,便告辞回魏府临走时候元平道:“你安心养胎,不必再为此事思虑,给魏妃的信由我来写,你誊抄一遍就可”
过了一日,愁鱼果然拿到了平王派人送来的信信是模仿愁鱼的口吻写的,语气和顺,信中说平王保证了不会过继皇长子,也委婉拒绝了过继二殿下或三殿下
此信愁鱼誊好送给魏妃不久,衡光就下了旨意,让皇长子搬出乾清宫,回到唐妃身前所居的永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