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本该是天之娇子,只可惜他母亲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如今父母双失。族中又容他不得,正好这家人与我们魏家亲密,就抱来给我们养了。娘娘看见了必然欢喜,那孩子生得真是漂亮……”
魏贵妃这才明白衡光那天陡然问她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愁鱼鼻子道:“你……你你……你……”气得一句利索话都说不出来。她身边的宫人连忙扶住她掐她虎口给她顺气。
“你……你竟敢在魏家门楣上抹黑!脖子上栓绳索!你到底是我哥哥的人还是平王的人!”
愁鱼站起来,她个头不高,此时却像是俯视魏贵妃一样。
“请娘娘谨言慎行。将军在朝中得势,娘娘更应该在宫中谨慎。如今皇上把这个孩子塞给魏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娘娘你。”
魏贵妃含泪道:“你敢说这事情平王没有掺一脚?”
愁鱼摇摇头,道:“皇上与平王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所以娘娘听我一句劝,不要与平王为敌,跟平王过不去,就是跟皇上过不去;也不要让皇上不高兴,让皇上不高兴,就是让平王不舒坦。”
魏贵妃哽咽道:“果真是这样?”
愁鱼点点头:“果真。”
她言尽于此,只希望魏贵妃真能明白。
年末时候连降几场大雪,元平畏寒,除了入宫就只呆在家中,教两个小女儿写字作画,其乐也融融。
“四大原无我,五蕴本来空。将头临白刃,犹似斩春风。”
四娘看到案头摆着的精致小笺,好奇念了出来,又问道:“父王,这是谁写的?字真漂亮。”
元平回答:“诗是一首名偈,这字是贞王妃的绝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