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的本意不是纠结这个,任何反常都可能隐藏着危险,他不能掉以轻心。
只见大巫藏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露出一根针来……
她一边把玩儿那根针一边慢悠悠地说道:“你现在一定有很多想问的,问吧,趁现在我心情还不错。”
祈安眯了眯眼睛,忽的收起了一身外显的杀气,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小猫咪。很容易就会让人放松警惕。
“大巫一定知道我想问什么?我特别好奇。”
“今天这一幕是我早就算出来的,大概两百多年以前……”大巫是真的不把区区一只猫王放在眼里,仿佛拉家常的道出她帮魏巡的密幸。
她说道:“这个秘密我已经藏了两百年了,现在说给你也无妨,毕竟你马上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祈安很平静地扯了扯嘴角,听她胡扯。
“那会儿我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人们不叫我大巫,都叫我乌拉,那是我的名……”
“能说重点吗?”祈安实在不想再经历一遍,原本两句话就能讲完的事情,偏偏对方能伤春悲秋地说一个晚上,最关键的是,这巫婆说话声音跟破风箱似的,特别难听,比不上书呆子的一根手指头,实在污染自己的耳朵。他抬手指了指天,“照你这么说下去,太阳落山也说不完,小生不是大巫你,没那么多那么厚的耐心,所以还请您说重点。”
大巫:“……”
当上这德高望重的大巫时间也是太久了,久到她早已找不回年少时候的青春感觉,更也忍受不了有人这么跟她说话。
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手间把玩儿的针一不小心就戳了一滴血珠出来,正中食指指腹,一丝更加甜腻难闻的香气扩散从指尖扩散开来。味觉敏。感的祈安迅速向后退开两步,捂住了频频遭罪的鼻子。
就在他后退向院门的时候,屋子的窗户突然被人从里面破开,冲出来三个人影,一个女人两个男人,看着都有些眼熟。
女人的眉眼有些像墨瑾泽,他们拿刀的姿势都和墨瑾泽有些相似。
祈安垂了垂眼,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他从院外垂进来的柳树上抓了一把叶子,一直站着的身子微弯下腰做出防备的姿势。
一只黑色的长有透明翅膀,只有拇指大小的虫子从大巫的脚边飞起,飞到她的手指上,将那滴冒头的血珠吸进肚子,整只虫子以肉眼能看到的变化鼓成了一个球,它似乎很久没有吃饱了,吃的美滋滋地躺在大巫的手里,大巫充满慈爱地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只虫子,那模样就好像在抚摸自己的孩子。
充满了恶心。
“你不用那么戒备,”大巫抚摸着那只虫子对祈安说道:“放心,他们几个不是用来杀你的,他们有其他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