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锁链也跟着哗哗响,“原来和拐钱婆交易之后,灵契会转移?”
青年一怔,逆着光,从他的角度,虞长乐的睫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桃花眼也许代表着轻佻风流,但这少年的黑眸却干净得好似初融的冰泉,艳丽与天真不可思议地共存着。
金链抵着虞长乐的脖颈,印出了一条红痕。小小的灯源把肌肤照得像新雪,纯白色的衣领半散开了,锁骨凹下去一片阴影。
“那怎么办?岂不是分不开了,”虞长乐还在说话,“我还真不知道……呃……你能先放开我吗?我叫虞长乐,你叫什么?”
少年的嘴角是微微勾起的,似乎天生就是这样,和他的眼睛一样是会笑的。吐息间,气流近得吓人。
“在听吗?”
他抬手在青年面前晃了一晃。
“……放肆!”
青年喉头动了一下,猛然回过神来。就像一笔朱砂湮入水中,他的眼尾迅速地爬上了红晕。
但由于锁链连着二人,他没能退多远。
“抱歉!你知道这链子怎么解吗?”虞长乐诚恳道,心想,他怎么脸红了?
虞长乐没见过多少外人,凭猜测觉得这青年可能是讨厌他,便规规矩矩地坐好了。
“不许过来!”青年条件反射地把手挡在身前,意识到不对后又放下。脸色红红白白,最后黑如锅底,“我好得很,没病。”
他看一眼灵契,脸色极差:“这种灵契,除非二人一方身死或灵力全失,否则解不了。且……作为灵契的两方,我不能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