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放松的离别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谶鸦的推知,没有人会不放在心上。
敖宴皱眉,道:“他原话是什么?”
“这就是原话。”思夫人摇头,“他就是这么说的,我是直接转述。”
这话说的很隐晦,应是顾忌到外人。但虞长乐几人却都隐约明白了灰孩儿的意思:“别的力量”,指的是虞长乐身上那一半的妖力。
那句“害人害己、不得好死”又划过脑海,虞长乐点头,道:“你告诉他,我知道了。”
和盛远如一家告别后,几人便要坐马车回映鹭书院了。
“小鱼哥……”沈明华有些担心地开口。
虞长乐故作轻松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想它干嘛?再说,我还有宴宴呢,是不是?”
那块护身符虞长乐还一直好好地挂在脖子上,敖宴凝望了他一会儿,道:“你不会有事的。”
“都是命,受着就行了。”阿蓝道,“思虑过多,除了烦恼又有何用?”
车内的气氛并没有松快多少,虞长乐转了下乾坤戒,道:“我们现在该烦心的是正事。”
他从乾坤戒中一支银灿灿的鹿角,敖宴和沈明华的视线也都落在了那鹿角上。而阿蓝对此并无兴趣,开始打盹儿了。
夫诸死后,其余身体部分全部消失,独独留下了这只角。而这鹿角的根部,刻着一朵刺花。
是的,这才是现在真正横在虞长乐等人面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