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放就放,别跟个小孩儿似的。”敖宴自己也没有发觉,他语气里带上了笑意。
山下万家灯火,热闹美好。
四个月后,映鹭书院。
或许是比旁人多了些实战经验的原因,虞长乐修为飞涨,已经足足压了第二名三个月了。
那条鲤鱼印也没有什么变化,虞长乐有时候练习完耗尽体力时,会隐约感觉这鲤鱼印在帮助自己调息。可一去感知,它又恢复了平平无奇。
正是上午,章自华在抑扬顿挫地念书,底下昏了一片。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虞长乐趴在桌上,打了个呵欠,挡住刺眼的光亮怨念道,“好吵,吵得我睡不着了。”
窗外一群麻雀叽叽喳喳,好似在抗议他的抱怨。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敖宴问道。
讲台上章自华已经在瞪着他们。五月正值春忙,映鹭书院有不少农家子都被批准回家了,学舍里空了一小片,显得交头接耳的二人极为突兀。
虞长乐困恹恹道:“没怎么啊,就是春困。”
敖宴嗤了一声,连沈明华都转过来,丢了个纸团过来,上书:大哥你怎么了?
这几天好似格外困。往年也没有如此。
“好吧,过会儿你们就知道了。”虞长乐似乎来了点精神,小声道。章自华的目光已经几欲喷出火来,山羊胡子翘了起来。虞长乐赶忙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