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么,‘离’字寓意太不好,他非说是长离凤鸟的意思。至于怀谷……老乌龟说,小白这人太薄太狭,要虚怀若谷才好。”
在碧落山时,虞长乐几乎从未见过师祖和白怀谷有什么交流,根本看不出白怀谷是怀璞带大的。白怀谷常年把自己关起来修炼,不是在山洞里就是在屋子里,周身三尺严寒不可近人。
他不知道怀璞老人还对师叔有过这样的评价:薄,且狭。
大概也正因为这样的性格,白怀谷才会憋着口气攒了十九年,最后一把火烧光了结界,已经算是和怀璞恩断义绝了。
“至于小花,她是个天才。自小便显露出天资不凡,老乌龟知道,这个小姑娘若是有一天出山入世,必是能搅动天下风云的人物。可惜……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她没有成为这样的人。”
符童子探究似的看着虞长乐,“她最大的作为,竟就只是那一次破阵。”
“破阵一事,不仅让她名扬于年轻子弟之中,更是让她在非人物界也知名了。”符童子道,“对她本人,这件事应该也非常重要。因为你的母亲因为此事,才与你父亲相识。”
符童子语气淡然,虞长乐却是一惊:“那两只大妖中的一个,是我父亲?”
“你知道这件事?”符童子饶有兴致地望了他一眼,“确实如此。一个是你父亲,另一个大妖我不知道,据说是个很罕见的染苍。小花一人一剑破了四十九阵,是一剑清天下,也使你父亲一剑倾心,自此便结为道侣。”
虞长乐心想,无怪乎章自华会提到自己的母亲就不愿承认她是自己的学生,章自华是所有先生里最古板的一个。花怀离不仅救了“犯”妖,还和他结为了道侣,在章自华看来是何等大逆不道。
“神仙眷侣,云游四方。”符童子似叹非叹,孩童般的眼睛格外沧桑,“我见他们时,便是这么个情状。一别许久,他二人都已不见了,我却看到了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