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宴则是诡异地沉默了一下,道:“尚可。”
虞长乐不太敢和他对视,一对视就想起昨晚梦境里那双欲色浓烈得快滴出来的紫蓝色眼睛,好像要把他连皮带骨地点燃一般。
他说:“我昨晚梦到了一个红衣男人。”
虞长乐将前半段梦境描绘了一番,期间他总觉得敖宴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脸上,好像在窥探着什么似的。
“……就是如此了。”虞长乐镇定道,拿出那只竹编球,留意殷子闻的神色。
殷子闻盯着竹编球,脸色很难看:“我好像对它很熟悉。”
“你有想起来什么吗?”虞长乐轻声问。
殷子闻一说“熟悉”,敖宴也停住了脚步,露出了深思的眼神。虞长乐想到了殷子闻做出的那个皮影小人,那皮影看不出性别,说它是嫁娘也可以,说它是男子也可以。
甚至还有几条线索也在虞长乐的脑海里串联起来了:殷子闻身上的那些伤,红衣男人哼唱的《江南好》,殷子闻所言的家在江南。
“我……”殷子闻瞳孔颤了颤,伸手接过竹编球,眼中似有风暴在酝酿。忽而,他抬起头,道,“……有桃花的香气。”
虞长乐也闻到了那熟悉的气味,浅淡的花香丝丝缕缕地传过来。他皱眉道:“小心。”
前方是一个山坳,临到拐角,满目粉红映入眼帘。
这桃花开得热烈璀璨,美得妖异,无边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