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说, 可以留两个人。”殷子闻睫毛抖了一下。
意思就是,偌大的百花场, 数百上千囚犯,一一对战最后只有两个人能活下来。
虞长乐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如何,两个要比他想象得多。他本以为以那个疯子的行径, 只留一个或是一个不留才是正常的。若是这样,他就什么念想都不留,专心想怎么才能把这里炸平了。
但这样一来,在场三人:涣方君、虞长乐、敖宴, 关系就十分敏感了。
殷子闻继续说:“并且, 因这间牢房是主仆二人, 可算作一个人。”
虞长乐和敖宴那胡乱伪造的小公子和守卫的身份根本就是个一戳就穿的谎言,亏得殷子闻还能面不改色地陈述。
“这……”虞长乐迟疑。
这已经完美到超乎想象了,完美到像是陷阱。
当然,还会有很多人死。大部分人都会死,但他们能活下来就可以了。
虞长乐才这样一想,心中就是一惊。他什么时候已经默认接纳了这个规则?
跳脱出来看,若要等到映鹭书院或是东海龙宫那边发觉不对,拼杀早都已结束了,他们都不曾想到一个桃花醉会牵扯出如此危险的事,因此都未留下口信让人警觉。
接受现在的结果,把情感影响降到最低,冷血地活下去。后路全被斩断,这是唯一的选择。
但是,但是……
虞长乐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他有感觉到了锦官那种贯穿了他所有设计的、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天真恶意:
这样活下来,这样出去后,你又要怎么再活在阳光下呢?
“他还说,请敖公子先行单独出去疗伤。”殷子闻道。
敖宴立刻道:“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