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小时是在中原长大,后来似乎离开了故乡游历天下。”
虞长乐注意到了素先生用了很不确定的“似乎”两字,她垂着头,陷入了回忆,“而后的事情就是断断续续、空白一片,再回到故乡时,已物是人非,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般。”
“我总觉得丢了什么东西……之后我继续游历,在经过玛瑙寨时,我忽然觉得我应该留下,这里给我感觉非常熟悉。由是一留就是十几年,可仍旧没能想起来什么。”
“这才是我留下来的原因。”她语气有一些怅然,“我一定忘记了很重要的事。”
难道素先生曾经去过玛瑙寨,或者去过类似的地方?
这只是一个插曲,一带而过便是了。
熄灯后,虞长乐心中又开始盘亘着破解迷雾阵的方法。
迷迷糊糊中,忽而一道灵光闪现,虞长乐有了一个大胆至极的想法:
如果作为活物进不去,那么和蛊人一样的死物呢?
“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太冒险了吧……”绿松旖的声音飘飘荡荡地响起。
整个水泽上依旧弥漫着阴森的水雾,小舟靠在岸边还未出发,三人站在水边,水边有零星的骷髅花。
绿松旖是忧虑最多的那个,语调十分不放心。事实上,不仅是不放心,他在前半个时辰已经被狠狠惊骇过一回了。
虞长乐脚边的草地被砍平了一圈,上头灵力已经绘出了一个阵法。只听一声喝,他完成了最后一个步骤,灵光大盛,吹得他的白袖黑发都飘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