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旖一昂头:“哼。”
素先生的手边还有一个小炉子,上边煨着药,清苦的草药气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虞长乐站在一边,无所事事地抛着小石子,低头打量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三天里其实他清醒过来一次,只模糊地说了一个字:“……云……”就晕过去了。素先生和小旖猜这是他的名字,所以叫他阿云。
阿云的头发被剃光了,胡子被剪得只剩下一截。原本胡子也是都要剃光的,但嘴部不比脑袋,素先生在这方面手艺不是很好,怕刮伤他。这使得他整个头看起来怪模怪样的。
他头皮露出的皮肤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疤,有新有旧,叠加在一起,不知他经历了什么。
一个光头加上一把胡子,瘦得快要皮包骨头,这形象真算不上太好,引人发笑。可虞长乐还是能看出他五官长得不错,而且总给他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这男人比虞长乐预估的好像还要年轻一些,绝不超过三十岁。
究竟是在哪里看见过?
虞长乐心神有些不宁。阿云体内不知为何,竟然一点灵力都没有,像干涸的河床。
素先生也给阿云把全身擦洗了一遍,处理完伤口换上新衣。在医者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她没什么表情,小旖却更讨厌这个男人了。
“药好了。”
炉子上的药罐子发出咕嘟嘟的声音,素先生放下了书,盛了一碗药放在桌上。她看了眼屋角的燃香,道,“他快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