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手下不停, 半褪了衣服, 单手从外袍上撕了块布料下来, 飞速地包扎了伤口。
眩晕之中,守卫的身体状况和情绪都清晰地传达到了虞长乐的脑海里:
浑身上下至少有三处大伤,灵力微弱;腹内空空,精神十分虚弱。
头顶屋檐上挂着一盏残破的红灯笼,照亮了这一隅。虞长乐看到了守卫胸口处也是一个黑色的地莲金雕纹,他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剑,剑柄上全是半干不干的血迹。
看样子,是他犯了什么错,被家族追杀了。
守卫休息了一会儿,站了起来。一阵头晕目眩。他把自己的外袍脱了,把血迹斑斑的白衣团成一团塞进怀里。
虞长乐发现他身上几乎什么灵器都没有,却有一个灰扑扑的包袱。这件钟氏家服上有他的血,就地丢下可能会被追踪到,但他却没有芥子戒,无处安放,灵力也少得不足以支撑他用灵火烧掉衣服。
可以说是相当之狼狈。
他摸索到窄巷外,心里在想:弄一件衣服,再找点吃的。
虞长乐发现此人十分冷静,就算在这种穷途末路之下,心里也没有崩溃的情绪。他非常清楚现在只有冷静才能救他的命,怨毒被他好好地压在心底。
这种心境和他后来在赤鬼城里的时候大不相同,可以说是一步一步踏入了泥潭。
窄巷外的街道也很冷清,从这里望过去,隔着两条街才是热闹所在。一只野猫从墙角窜过去,天上孤月,地上寒霜。
他慢慢地扶着墙往长街尽头走,这是那群追兵走的相反的方向。尽头是一团暖融融的灯火,喧闹不止,追兵绝不会想到他还会专往闹市走。
“走百病,消灾去病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