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立碑,又把碑砸掉。一次又一次。我每每午夜梦回,梦见我杀死他,但是他一次都没有躲。你说这是为什么?”
殷子闻眼中的阴云有一瞬间的扭曲,他注视着虞长乐,忽然笑了,“我刚刚忽然想,要是我也把他变成了一个那样的傀儡,会不会就完满了?”
虞长乐背上一悚,斟酌道:“也许时间一长,你就会忘掉他了。”
他在桌布底下捏了捏敖宴的指尖。殷子闻忽然提到钟忆是为什么?
“真的吗?‘时间一长’……十年算不算长?五十年算不算长?”殷子闻道,目光落在了沈渊渟身上,“可是我看到了他眼睛里和我一样的情绪。沈家主也有什么忘不掉的执念吧?”
虞长乐的手指须臾一紧。他叹了口气,扯了扯嘴角,换回了自己本来的声音:“……子闻。”
“虞公子终于承认了。”殷子闻歪了下头笑道,一时间又变成了那个柔驯的绵羊一样的少年,“你什么时候和敖公子结成夫妻啦?”
虞长乐:“……并没有。”
敖宴微妙地看了他一眼,道:“很快了。”
虞长乐捂住了脸,觉得自己提出的女装真是个馊主意。
“嗯?公子和他们认识吗?”阿燕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