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套没见过的剑法,虞长乐猜就是那已经失传的钟氏独门、清云剑法的。他咬了下牙,全力迎击。
正面和他交谈,背地里偷偷让钟忆接近他。沈厌果真一如既往地卑劣毒辣。
“回答我啊!!你到底做了什么?!”沈明华的声音隐现崩溃,几乎是吼了起来,“还有长乐……长乐你也知道什么对不对?!”
“我猜你在想我很是卑劣?”沈渊渟轻弹了一下断云剑,仍旧不理睬沈明华,“这于我算得上夸奖,只要能达成目的,做了什么又有谁在意?只要活下来的是我,我就能把一切都推向对我有利的方向。死人是无法污蔑我的。”
虞长乐觉得沈渊渟似乎话里有话。“污蔑”?可笑,在这里根本没人污蔑他,颠倒黑白的是他才对。但时刻不容分神,眼前还有一个钟忆。他抿了抿唇,全心交战。
“阿钰。”沈渊渟终于转向了沈明华。他定定地注视了沈明华一会儿,后者嘴唇颤抖,紧紧握住芥子戒往后退去。
“一转眼,你也已经这么大了。”沈渊渟微微笑了一下,“是瞒不过你了。你就好好看看,为父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吧。”
沈明华手一颤,一颗眼泪毫无防备地滚落了下来。他眼中先是茫然,接着一层一层地叠加上情绪,愤怒、不可置信、悲伤,整个人犹如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而沈渊渟已经不再看他。
“轰隆!!”
那一边,虞长乐颊上金纹更盛,红眸烈烈如烧。
吞没一切的灵光袭向钟忆,后者闪身躲过,脸上却被残余的剑气隔开血痕,金色的佩饰慧剑也被斩断。而这一剑的余威甚至让钟忆身后的一个断崖轰然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