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道:“我自有定夺,不会是他。”
他说得极为笃定,声音冷如冰泉, “污蔑无辜者, 就是你的家教?谁给你的胆子在神道之下放肆!”
沈厌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眼圈竟都红了。
华服少年似是要发作,但在看清对方佩剑时猛地一个激灵, 面色僵硬, 收回长剑恨恨地对自己手下一帮小弟说:“没意思, 我们走!”
话毕, 也不管道人要说什么, 步履匆匆, 简直像是落败而逃似的。
商不凡愣了下,咽了咽口水, 立刻奔上:“老七!你怎么样了?!”
虞长乐便也飘了上去。在背面,他只能看出这道人腰带上绣有地莲金雕纹,腰悬三道慧剑, 头戴金冠和剑形道簪, “这是钟家人?”
然而飘到了那人正脸, 他却微微一诧,道:“钟忆?”
这道人面相极为年轻,俊秀而冷然,眼尾一粒小小红痣,正是钟忆。
但比起他们此前看到的那张雕塑一般的面容,这个钟忆更为耀眼。那双黑眸里若有寒星,风采慑人。
“他们竟然是这样认识的。”敖宴一哂,略带嘲讽地看向了还跪伏在地的沈厌。
回忆之中,商不凡正在笑着不住道谢:“嗨呀,谢谢这位仙友了!多亏了你相救。”
都是身怀灵力的修者,那帮少年下手没个轻重。沈厌被商不凡搀扶着才站了起来,他脸上印着几块淤青,但是眼睛怔怔地看着钟忆,像是呆住了,表情莫名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