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闻言,轻笑了下道:“沈谋做事向来坦坦荡荡,姑娘何必说如此诛心之言?”
“我说不过你,但沈逐云,请你记着,做事是有报应的。”姑娘冷冷道。
沈厌顿了顿,道:“若有报应,那只管来便可。”
他一派坦荡,虞长乐道:“谎话。”
从商不凡的心理活动来看,如果说做坏事也有长进的话,那沈厌这两年里可以说是有长足的进步了。两年,他暗中害死了两个门生,都是对他不满且有能力威胁到他的。
但这两条命没有激起什么水花,概因其手法过于缜密,真正知情、参与的只有商不凡一人。或许也有人怀疑,但年轻的灵师本就常有伤亡,谁有证据证明呢?
这两人中的有一个,便是刚刚那姑娘的亲哥哥。
“一开始是被诬陷,现在却是真做了。并且毫不以此为耻。”虞长乐轻声道,“真是讽刺。”
在他看来,沈厌像是幼童的某种逆反心理一样:你们全都说我做了?好啊,那我就做给你看好了!
两天之后,华道宴开始了。
觥筹交错,人影摇晃。宴会的地点,正是秘境里相同的那一处。纵然已经有认知,看到时虞长乐还是叹了一句:“钟家真有钱。”
敖宴则瞥了他一眼,道:“不如龙宫有钱。”
钟忆衣着分外华丽,金纹灿烂耀眼,头冠镶嵌明珠,与钟恺一前一后出现。一人冷,一人笑;一人静,一人动。同样俊美的面貌,气质迥然相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