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本来听到沈渊渟并不否认自己也是半妖时,他们一众在底下围观的都已惊呆了。这个事实还没消化完毕,现在又告诉他们一个这样的消息,叫他们如何接受?
虞长乐不理会众修士,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他已经上前走到了染血的椅子边:“沈厌确实来过这里,他是想拿走什么东西吗?”
拼着一副重伤的身体到了这里,肯定不是为了留下这一地鲜血,白白给他们线索。这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驱使着他将死也要来取。
敖宴伸手,修长的手指在椅子旁的石壁上摸索了几下,道:“空心的。”
虞长乐反握住剑鞘,巧劲一敲,石壁就裂了开来。断口本应该埋着阵法,不会这样被轻易打开,但沈厌来得匆忙,只来得及把石壁合上,一应防御、埋伏阵法都顾不得了。
里面当然已经空了,但却能让他们看出那件东西的大小。
不大,也许一手就能握住。里头还散落着一些焦灰似的颗粒。
虞长乐不放弃地再看了几遍,但线索到这里就断了。他只得回身,但到了洞口听到那群修士的议论,不觉嘴角一抽。
“……什么?!连那刺花印也是他弄出来的?”
“沈厌小儿,未免太会骗人了!”
“此等世家,留着何用?必要有别人取而代之!”
“这囚室就是个证据,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私底下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纵云子可惜了……”
殷子闻带着笑,在一圈人里偶尔插几句话,轻易就把众人调动成了义愤填膺的情状。真的是如此群情激奋吗?其实也未必,不过冠冕堂皇地给自己推倒、瓜分第一世家披上些好看的皮罢了。
他们也许不太信任虞长乐和敖宴这两位“妖物”,但殷子闻是实打实的人修,且此前还与他们在同一阵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