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燃点点头:“好。”
看起来乖巧得不能再乖巧了。
“觉得苦可以多吃点糖。”雪无霁沉吟片刻又道,算是给话题收了尾。他知道陆宸燃说得不错,他自己也特意研究过陆宸燃的药方和疗程。
经脉修复到了末期,快要好全的时候,确实会更难受一点。因为新生的经脉在重组、身体排异,吐黑血也是正常现象。
现在的陆宸燃比起初见时的苍白,气色已经好了许多了。
陆宸燃笑道:“我会的。”
二人说完,相继都静了下来。
雪无霁在看一些舆图和文书,大致了解桃夭和沧遗珠魔军的情况。他说过要帮忙,自然要对这些有基本认知。
但他毕竟只是临时加入的,隐藏实力也只有沧遗珠知道个大概。因此要负责的东西不多,更多时候,他是在练画画或是看话本。
画画需要大量练习,这个自不必说;而话本则是雪无霁找到的新爱好。
陆宸燃案头则是堆着一大堆文书,他一般都是把一些可能会让自己暴躁的文书留到这个时候批改——因为在和雪无霁对镜的时候,他是无论如何都暴躁不起来的。
哪怕那群蠢材写得再狗屁不通,他只要看一眼对面的雪宿都能保持平和心态。
隔着一面镜子,茶香袅袅,空气里只余纸页翻动的声音。好像能这样到天荒地老一般。
不知不觉,陆宸燃就把案头的文书批完了。他没有出声打扰,而是撑着下巴凝望着对面的雪无霁,有些出神。
对面的青年看得很专注,长睫垂着,光线斜打进来,睫毛的阴影投在眼角如燕尾。陆宸燃看着那微微颤动的影子,想象着掌心覆上去的触感,觉得心底也痒了起来。
这次分别的三个月里,陆宸燃尝试着冷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