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沉愕然睁开眼,看到沧遗珠正在他眼前。青年笑了一下,明艳晃人,吐出的字眼却又冷静凉薄。
“我告诉你,我就这么恨你。你到死,都别想得到我的原谅。”
月沉的瞳孔剧烈颤抖起来,似乎想开口,但不知寒已经刺入了他的心脏!
“你一直在欺骗你自己。但其实你也知道……”
雪无霁轻声地给他下了最后的判决,如刀锋一般又锐又无情,“你早就错了。错得离谱。”
月沉在幻境中、在这么多年,一直在说服自己没有做错。
他披上一副深情皮囊,归根到底却是自私自利,在安慰自己罢了。
月沉仿佛被撕开了伪装一样不敢置信,但开口只涌出大量血液,双眼也布满血丝。
“我……”
他死死地抓住了寒光闪闪的剑刃,手心被割破。不知寒被这临死的力道激得震鸣起来,雪无霁眸色微沉,上前握住剑柄向前用力一送。
一声血肉割裂之音,不知寒立时贯穿了心脏,穿透他的心脏直接钉入了石座之中。在沧遗珠始终微嘲的注视当中,月沉的瞳孔渐渐涣散开去,维持着不甘的表情。
灵力凝聚成的雪,慢慢覆盖在了他身上。
血迹染红了白色石块,宛若长长红毯。
前世今生的画面似乎重叠了,在前世的百年之后,雪无霁也是这样把月沉钉死在了宝座上,不同的是那时他也满身血污。
那血色长毯既是为旧王送终,也是……恭贺新王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