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二人心头都腾起一个词:诬陷栽赃。
说起被嫁祸,雪无霁前世经历得太多了。对方的这个行为,很容易就能让人联想到嫁祸:他想像前世一样在岁歇宴上做出祸事,然后把脏水泼在雪无霁头上。雪无霁在场,则更能被仙门抓个人赃并获。
陆宸燃眉眼间有几分戾气,这个结论让他不太痛快。
“就算他是要嫁祸给我,我也必须去。”雪无霁道,“否则……更加被动。”
还有一个原因,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有办法像前世那样血洗岁歇宴。
前世的这场大宴,尽管他后来一剑杀死了在场最大的妖魔,小辈也还是死伤无数。这次沈光袁朵朵他们也会去,如果真的出问题了怎么办?
能避免的一定要避免。
所以,岁歇宴他去定了。若说原本还有点可有可无、摇摆不定,现在则是一定要去看看会发生什么了。
“就是这样我才更不痛快。”陆宸燃烦躁道。
他知道雪无霁一定会去赴这场鸿门宴,可无力改变。陆宸燃讨厌极了这种感觉,这总是让他想起前世雪无霁的尸身在他怀中碎为飞雪的那一刹那。
前一世他在失去雪宿后,最后以暴君手段强行统御了仙界,使凌霄生灵涂炭,死伤无数,所有生灵听到他的名字都瑟瑟发抖。那时他做到了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偌大仙界玩弄股掌之中,可代价也很大。
而这一世,他的手段更温和、更潜移默化,与之相对的就是效率的降低。已经继位三年,那些仙门确实会在表面上给他很大的让步,可真正的核心他还是无法触碰。
就比如,查询玉牌一事,以及调查观如是一事。
这都触及到了仙门世家的脸皮和禁忌,陆宸燃有很多地方施展不开。
雪无霁注视了陆宸燃一会儿,忽然莞尔:“你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