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冬天,大雪连续下了两个月,又压塌了门口的那棵大树。
嘤嘤又长大了一圈,谢照两只手只能勉强抱动。
谢照一气之下,逮着它减肥,每天在它头顶上绑一块竹子,让它跑绕着广场跑五圈。
被嘤嘤激情辱骂:“你这个坏蛋,嘤嘤嘤。”
过年一人发一份压岁钱,发得谢照肉疼。
酒足饭饱的时候,不知道是谁问:“也不知道大师伯怎么样?”
谢照低头瞧她的灵简,一直灭着。
段白衣走的第一年,大家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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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白衣走的第十年,闲俞派成了一个大门派,门中弟子已经四位数。
新弟子来的时候,经常能看见掌门坐在房顶上闭目养神,气质十分仙风道骨。他们十分崇拜,个个星星眼。
师兄师姐们则会语重心长地拍一拍他们的肩,眼神很复杂。
入了门,才会知道这眼神之中的复杂,到底有多复杂。
这种复杂主要体现在,当他们看见掌门大半夜喝醉了果酒,和门口那棵树吵架的时候……
体现在,掌门偷吃了沉鱼姐姐和落雁姐姐的黄瓜的时候……
体现在,奶声奶气超可爱的三师伯把四师伯爆揍一顿的时候……
体现在,日常活动是种菜养鸡的时候……
体现在,神出鬼没的二师伯拿着一副卦牌让你抽一张的时候……
但是你要问闲俞派是一个怎样的门派,他们只会说,是一个特别好的门派。
这一年,李润混成了掌门座下的大弟子,成了闲俞派的大师兄。
谢照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说:“好好干,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