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这么想。萧莨咬紧牙根,不再争辩,神情中的执拗和倔强却告诉卫氏,他并未打算就此放弃。
见他这般冥顽不灵,卫氏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哑了声音:罢了,你不听我劝,我便不说了,你兄长下月会回京述职,你与他说去吧。
国子监。
入秋以后气候转凉,午后萧荣老老实实地待在学堂里,正心不在焉翻着书,祝雁停身边伺候的人过来请,萧荣略一犹豫,起身跟了过去。
祝雁停在这里有单独歇息的屋子,萧荣过去时他正在煮茶,见到人进来,祝雁停笑着示意萧荣坐,热茶搁到他跟前。
萧荣看他一眼,又低了眼睛,欲言又止。
祝雁停似浑然不觉萧荣的不自在,淡声问他:萧大人这几日怎未去衙门办差?可是府上出了什么事?
没,没有,二哥他就是染了风寒,告假了几日。
祝雁停微蹙起眉:染了风寒?严重吗?
不是很严重,请了太医看过,吃了几日药已没有大碍,你别担心。
萧荣似有些难以启齿,几次偷眼打量祝雁停的神情,但见祝雁停眉宇间染上忧色,沉默着不出声,他自个却抓心挠肺,想问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萧莨那日与他伯娘说的那些话,具体的他自然不知晓,只听闻他二哥看中了怀王府的郎君,惹得他伯娘动了大怒,后头他二哥在伯娘的院子外跪了一整夜,回去便染上风寒,卧床数日。
就只是,他二哥到底何时看上了怀王府的人,为何他先前竟一点都没察觉?
可否麻烦你,带我去府上看一看萧大人?
祝雁停央求他,语气诚挚,萧荣愣了一愣,赶忙点头:行啊,我伯娘这两日又去庙里了,你跟我去吧,她不会知晓的。
多谢。
俩人与书院告假,一齐回了国公府。
路上,萧荣实在没忍住好奇,问祝雁停:你与我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祝雁停略为心不在焉:就是那样,我与他情投意合,决意要在一起。
萧荣噎了一瞬:你之前不还说,要将府上小郡主说与我二哥吗?
可怀王府并无郡主。
那,你会娶我二哥吗?
不怪他会这么想,祝雁停日后是要封王的,宗室王爷,总不能嫁进他们萧家吧?
祝雁停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那也未必。
到了国公府,萧荣带着祝雁停自侧门进,绕路去了萧莨住的院子,没叫人进去通传。
萧荣挠挠头:我二哥见了你肯定很高兴,你进去吧,我在外头给你们守着。
祝雁停再次与他道谢。
屋子里,萧莨倚在榻上,手中握着本书,正心神恍惚,听到脚步声,他下意识地回头,便见祝雁停自屏风外进来,笑吟吟地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