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自祝雁停那出来,萧莨跟随萧蒙去他帐中,萧蒙叫伺候的人都退下,沉默须臾,叹道:今日之事,回去后我便与母亲禀报,亦会写信告之父亲,想来母亲也不会再反对你们,以后你好生待他吧。

萧莨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与郑重:雁停为我做过的,我都记着,这辈子我都会待他好,他会是我唯一的妻。

萧蒙点点头,又笑了一笑:他怎喊你表哥?

嗯,似是想到什么,萧莨的眉目间泛起温柔,他说与我们萧家同是景瑞皇帝后人,喊表哥并无错处。

他倒是乖张,这么说来也确实不算错

见萧蒙欲言又止,萧莨问道:兄长可还有什么顾虑?

那位怀王,我今日是第一次见,你从前可与他有过接触?

并无,怀王低调惯了,又未入朝堂,若非因为雁停,我亦不会与之结交。

低调吗?萧蒙念着这两个字,深思片刻,道,今日围猎,在一众宗王中,除了皇太弟,属他猎得猎物最多,我观他样貌,虽看着谦和有礼,却不似全然不沾世故之人,怀王尚且年轻,若无半点野心,反倒稀奇,且

萧蒙说着略微一顿,似难以启齿,踌躇片刻,到底说了下去:阿莨你有否想过,雁停他愿为你放弃王爵,嫁入国公府,他对你一片真心自不用说,但这事肯定会有人背后嚼舌根说些不好听的,尤其怀王,他好歹是宗室王爷,却将自己弟弟嫁出,还不知会怎么被人议论,你可见他有过犹豫?

我知道兄长在忧心什么,萧莨目光沉沉,无论他是否当真有野心,都与国公府无关,雁停入了萧家门,便是萧家人,我自会护他周全。

萧蒙长叹一声:你能拎得清便好,并非是我小人之心,只是如今这世道,我们不得不倍加小心。

今日之事,兄长以为是否当真是皇太弟所为?

不好说,萧蒙略微摇头,或许就是意外,或许确实是皇太弟鬼迷心窍,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人做的,但无论如何,陛下心里这根刺,是拔不掉了。

萧莨一时不知当说什么好,萧蒙神情疲惫,哑下声音:天下已然乱成这样,这圣京城里的皇子王孙们却依旧在争斗不休,实在是

萧莨迟疑问道:兄长可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南边传来的,闽粤的匪军数日之前已攻下了南疆邕、滇二州,奏报应当这两日就会呈到御前。

萧莨愕然:邕、滇二州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