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祝雁停浑不在意,他无非就是想知道我俩的事情,我便都与他说了。
你如何说的?
实话实说呗,说我钟情于你,非要嫁给你,兄长没法子,才去求陛下。
萧莨略无奈:那也好,你这么说,他虽不至全信,应当也挑不出刺来,只要以后不再来找你麻烦便好。
我自然知道,今日讲学过后,他声望大增,别说是我,便是怀王府也全然不放在眼中,我们怀王府向来与世无争,又怎会招了他的眼。
祝雁停说罢抬手环上萧莨脖颈,凑上去亲他,低声喃喃:表哥,我可喜欢你,旁的人又怎会懂。
萧莨心神一动,回吻住他。
第20章 人心鬼蜮
甘霖宫,皇帝寝殿。
黑夜寂静,殿中烛火晃晃荡荡,有如鬼火,映着墙上斑驳的影子。
御榻上的皇帝尖叫着醒来,满头大汗猛坐起身,喉咙似被人掐住,涨红着脸声嘶力竭地喊人:来人来
守夜的几个太监扑进来,跪了一地,皇帝抄起枕头用力砸上墙,眼中写满惊恐:那是什么!滚啊!滚!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大太监跪着上前,安抚皇帝,那只是窗外的树影映进来了而已,陛下息怒,奴婢这就去请国师过来。
虞道子姗姗来迟,皇帝见着他如见着救命的稻草,死死将之攥着不放:国师救朕!朕梦到有人要害朕!朕要杀了他们,朕一定要杀了他们!!
虞道子面色淡淡:陛下不过是做噩梦罢了
不是!有人要害朕!一定是有人要害朕!
陛下服药吧。
皇帝慌慌张张地接过丹药,囫囵吞下,瞪得铜锣大的双眼中泛着鲜红血丝,牙齿咬得咯咯响:朕没有病,朕这只是心病,朕知道外头人都在说朕这病病得蹊跷,还有人怀疑国师,但是朕信国师你,国师怎么会害朕,是别有用心之人,是有人想挑拨朕与国师的关系!
虞道子垂眸不语,皇帝瘦凹的面庞在烛火摇晃中愈显狰狞,兀自冷笑:他以为去了一趟国子监,骗得那些迂腐书生喝彩几句,便不将朕放在眼中,朕要叫他知道,朕才是皇帝!谁都别想害朕!谁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