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垂眸:此事我确实略有耳闻,但拿人问责的是司刑司,我虽在宗事府办差,亦只专注手头之事,对外事不甚清楚,并不知晓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祝鹤鸣双瞳微缩,眸中晦意转瞬即逝,复又笑道:不知晓便罢了,我也不过是好奇,随口问问而已。
又说了一会儿话,下人来禀报,说祝雁停已经醒了,俩人一起回去房中。
祝雁停被人搀扶着坐起身倚在床头,见到祝鹤鸣同萧莨一块进去,略有意外:兄长你怎还亲自过来了?
听闻你有了身子,特地来看看你,祝鹤鸣走上前,打量着祝雁停的神色,满意道,一段时日没见,雁停看着还像似长了些肉,如此便好,我亲眼见着你便放心了。
祝雁停看萧莨一眼,笑了一笑:兄长多心了,好似国公府会亏待我一般,我在这好得很呢,阿莨待我很好。
祝鹤鸣亦笑道:那确实得多谢二郎,将你养得这般好。
应当的,寒暄了几句,萧莨见他们兄弟俩似有话要说,与祝雁停道,你与兄长说会话吧,我去母亲那一趟,一会儿回来。
好。
萧莨离去后,阿清便带着屋中伺候的人都退去了外头,祝鹤鸣在床边坐下,皱眉问祝雁停:你身子如何?
祝雁停敛了笑意,微微摇头:没什么大碍,陈太医说只要小心一些,不会有事。
那便好,无论如何,你自个身子最要紧。祝鹤鸣提醒他。
嗯,祝雁停应下,兄长说得是,我会小心。
祝鹤鸣一声长叹:到底是委屈你了。
我早说了,我不委屈的,祝雁停不在意道,要得萧家人信任,必得给萧莨生下个孩子不可,我早已有准备。
更何况,这个孩子本也是他想要的,他和萧莨的孩子。
话虽如此,祝鹤鸣神色微冷,萧莨他,似乎对我颇多戒备。
祝雁停闻言轻蹙起眉:兄长为何这么说?
先头我与他在书房闲聊,我随意提了桩宗事府的事情,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渭中郡王在家宴之上喝多了发牢骚说了几句大不敬的话,事后被他兄弟告到御前,皇帝命人将之提去司刑司教训了一顿,真有心想知道的随便一打听便知事情原委,本也不是什么机密之事,萧莨他在宗事府当差,怎会半点风声都没有,我问他,他却缄口不言,推脱自己不知。
祝雁停低眸,不自觉地攥紧拳头,祝鹤鸣又道:这萧家人,果然不是那般好拿捏的,便是你那夫君,看着恳切诚挚,对你情深义重,亦不真将我们当自己人,连这点小事都防备再三,雁停,日后你怕不得还得多费些心思。
先头我曾问过他传国宝藏之事,祝雁停哑声道,他说国公府从无那种东西,都是外头的道听途说、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