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东西?
确实是摔了东西,应当都是荣郎君所为。
祝雁停闻言淡笑:阿荣这性子,果真是不好。
顿了顿,他又道:你叫人盯着些,大人回来时与我说了一声。
诺。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萧莨进门来,眉头郁结着,显见心情不太好。
祝雁停问他:阿荣知道了?
嗯,我本不想告诉他,他一直缠着我问,我就知道他会闹腾。萧莨叹气。
祝雁停牵过他的手:是不是阿荣给你难堪了?
萧莨神色疲惫,在祝雁停身侧坐下,沉默一阵,哑声道:他质问我,既已知晓小姑难产一事有蹊跷,为何无动于衷,是否打算就当做事情没发生过,就此揭过,不再追究小姑的死因。
祝雁停望着他:你又是如何想的?
我不知,萧莨苦涩道,我还未想好要怎么做,阿荣太过冲动了,我见他那模样,若不拦着,只怕是要去与皇太弟拼命。
祝雁停皱眉:不怪阿荣会这样,小姑当年怀孕后的脉案被毁,为她看诊的王太医偏又与皇太弟走得近,这事皇太弟想必是知情的,只是他到底在当中扮演何种角色,却不好说。
萧莨神情晦暗:我找人查过,储君府最受宠的良娣张氏,家中与那王太医有姻亲关系,张氏亦是皇太弟的表妹。
我听人说,那位张良娣与皇太弟是青梅竹马,还先小姑一步进慧王府,不过说是表妹,其实也拐着几道弯,她又是庶出女,身份不显,做不了正室,但多年来一直颇受皇太弟宠爱,便是连之后再娶进门的储君妃和另几位侧妃,俱都被她压着一头?
嗯。对皇太弟与他侧妃的这些风流事,萧莨实在不愿多提。
祝雁停迟疑道:依我看,皇太弟那会儿诚心求娶小姑,想必是想借萧家助力,应当不会下毒加害小姑,更别提小姑还怀着他亲骨肉,若是张氏下的手倒说得通了,不过是出于妇人的嫉妒罢了。
萧莨的眸色更沉,攥紧的手背上隐有暴起的青筋:王康年原先在太医院并不起眼,小姑出事以后他反而与储君府走近了,借着皇太弟之势坐上了院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