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后萧莨又独自一人在园中喝酒,他犹豫过后并未说出口。
祝雁停轻抿唇角,望向萧莨,小声问他:喝那么多酒做什么?又不是为了应酬。
萧莨抬手,扣住祝雁停肩膀,猛地将他攥向自己。
俩人近到近乎呼吸交融,一众下人俱都低了头,萧莨带着薄茧的拇指腹缓缓拭过祝雁停的红唇,祝雁停静静看着他,眸眼中像盛着细碎的亮光。
萧莨的目光微黯,闭了闭眼,又将他拨开。
祝雁停一怔,回神见萧莨已进了东间去,赶紧追过去。
和下人一起扶着萧莨在榻上坐下,祝雁停拿了个靠枕来垫在他腰后,又吩咐人送热水和醒酒汤来,匆匆忙忙地拿出香油给他揉按头部,就怕他今日喝了酒夜里又要犯头疼。
萧莨闭着眼睛靠在榻上,祝雁停帮他按了一会儿,拿起刚送来的醒酒汤,轻吹了吹,递到他嘴边:喝这个吧,喝了会舒服些。
安静一阵,萧莨才睁开眼,接过他手里的醒酒汤一口灌了,祝雁停又拿起沾了水的热帕子拧干,帮他擦脸,被萧莨不耐烦地挥开手。
萧莨的声音干哑:你下去吧。
祝雁停不肯,萧莨这副模样,他若是不在这守着,今夜定是谁都睡不好了。
他犹豫问萧莨:你不高兴么?今日不是你生辰么?为何还是不高兴?
萧莨重新闭起眼,不愿再与他说。
祝雁停看着面前神色冷淡的萧莨,认真回想今日自己又有哪里没做好,惹了他不高兴,想来想去都没个头绪,只能算了。
明明,之前出门时还挺好的。
萧莨闭目养神一阵,随手拿起本书,才翻了一页,祝雁停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喝了酒就别看书了,眼睛会花的,一会儿又头疼了,早些睡吧。
萧莨不由皱眉:你烦不烦?我让你下去,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祝雁停默不作声地倒了杯热茶给他,萧莨不接,只阴着一张脸,眼中尽是不耐。
祝雁停将茶杯搁到萧莨手边,轻握了一下他的手,在萧莨发脾气之前又立马松开,叹气道:大晚上的,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我什么?是老夫人么?她应当也是担心你,才会提起你我之事。
别不高兴了,你若是不痛快,有火冲着我发就是了,别憋在心里。
真的生气了啊?
见萧莨还是不理自己,祝雁停去将搁在案上的那个笔筒取来,递给萧莨看:你先前是不是就看到了?这竹子是我叫人帮忙回去我们原先住的那个院子里砍来的,我手笨,弄坏了好几根竹子,雕了快半个月才雕出来,没你原来雕的那个好,可我已经尽力了,送给你,你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