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低声劝他:郎君,您身子这般弱,就别总是惹王爷生气了,遭殃的还是您自个。
我哪有故意惹他生气祝雁停无奈苦笑。
正殿里,见到萧莨回来,珩儿立刻起身跑过去,仰头问:爹爹呢?珩儿好几日没见到爹爹了,能不能去看爹爹?
萧莨没好气道:他病还没好,你去看他做什么?想被他过了病气?
小孩十分委屈:珩儿不怕,珩儿就想看看爹爹。
不许去。萧莨不为所动。
父亲坏。珩儿小声嘟哝了一句,闷闷不乐地坐回去继续练字,不敢再提去看祝雁停之事。
窗外又传来那只鹦鹉的叫声:坏人!嘎!嘎!
萧莨的面色一沉,珩儿闻声倏地抬头,见到那鹦鹉在窗台上跳来跳去,对着它招手:大嘴巴!
大嘴巴嘎嘎叫了几声,又跑了。
小孩坐立不安,想去找他的鹦鹉,对上萧莨的冷脸,又不敢动了,萧莨皱眉问他:鹦鹉哪来的?
祖母送给我的。小孩垂头丧气道。
萧莨的眉头蹙得愈紧,吩咐下人:去将那鹦鹉捉了。
珩儿一听红了眼睛,哀求他:父亲不要杀了大嘴巴。
萧莨没理他。
御医从祝雁停那里过来,与萧莨禀报他的状况:郎君的咳症比前几日已经好多了,须得再静养一段时日,别叫人扰着他,也尽量别让他出门,这个时节外头到处是飞花,沾到了更容易加重咳嗽,多加休息,自能痊愈。
萧莨冷道:为何今日还是咳得那么厉害?
应当是一时过于激动所致,用了药,安静下来歇息片刻便能无碍,只别再刺激他,叫他大喜大悲或是担惊受怕,恐病情会反复。
还有其他毛病呢?
御医谨慎答道:先前郎君服下的那毒药伤及脏腑,虽已及时排出,但总归是有影响的,还得精细养着,时间长了,或能养回来。
萧莨的目光沉了沉,没再多问,摆了摆手,示意御医下去。
傍晚之时,那只成了精的鹦鹉总算被人捉了回来,被倒吊在屋中,扑腾着翅膀不停哀嚎叫唤。
珩儿已被嬷嬷带走,走前还没忘了帮大嘴巴求情:大嘴巴是祖母送给我的,父亲不能杀它,祖母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萧莨自然不会理他,只叫人将之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