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远在门口站了站,才跟了进去。
“那个,婆婆……”
“七婆。”瞎眼婆子顿了顿,“村里人都叫我七婆。”
顾明远从善如流:“七婆,今天真是多谢你帮忙,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自己做吧。”七婆转身去了堂屋右侧连着的房间。
顾明远坐了没一会儿,七婆就端着个黑糊糊的钵出来了,走得近了借着烛光才看清,里面居然是灰。
“这……”
“这是香灰。”七婆端了张小方凳坐到顾明远脚前,摸索着撩起他裤腿:“你这触了邪头,得治,不然就麻烦了。”
七婆所谓的治,也那就是抓了把香灰扔破碗里,不知和了什么黑糊糊的东西,给搅拌稀稠,然后挖出来直接敷在顾明远脚踝的伤口上,再拿布条裹上绑好就齐活了。
视觉冲击都还在其次,腥气冲鼻得令人一阵阵反胃,顾明远忍不住抬手压了压鼻子。
“香灰和黑狗血,驱邪。”七婆解释完后背一挺,随即又松懈下来,一边收拾一边说:“总算是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