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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海正义的死讯传到长安,因为海成当时正在治腿,再加上年龄太小,所以直到十岁,海成才知道了父亲消息。
这个日后名满晋朝与历代史册的诗人,提笔写下了他人生的第一句诗:
乱魂埋将军,天下得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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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传来了悠扬的埙乐声,在安静的夜里分外清晰,仔细听来,似乎是长安的小调,可原本缓慢平和的音调却夹杂进了丝丝悲伤,吹奏者还有些闲心的让乐声应和起风拂树叶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就格外的……不开心。
不过云青月才不管这些,自己吹的挺认真,直接后果就是一直黏着他的小狐狸甩甩尾巴跑回屋里了。
他对那身玄衣的嫌弃真是肉眼可见,审完海正义告别程见鹰立马就换回了白衣。
旁边桌子上还摆着一坛开封的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了。
予霖默默地在他身后站了一会,云青月原本是个连背影都透露着洒脱气息的人,现在在这寂静的夜晚,这股洒脱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等了一会儿,还是来到云青月身边坐下了。
埙声戛然而止,云青月有些诧异的道:“予霖……真人怎么来了?”
予霖并没有掩盖自己的脚步声,如果是平常的云青月必定早就发现他了,果然,云青月这两天都不对劲,尤其是他的脸色,活生生像是泡了一天刚被从水里捞出来般的苍白。
云青月也发觉自己的问题不对,都跑到予霖住的地方旁边了,他怎么可能不发觉,终归是他心思不定。
他叹了口气,把埙放下,想道:“那个红衣服的小混蛋。”
战斗结束后,负责清扫余孽的一名士兵不一会儿就跑回他和程见鹰身前报告,脸色难看的要命,云青月和程见鹰随着他,穿过残破的襄阳城,在淹没在大火里的府衙前,知道了原因。
程见鹰直接骂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