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辙突然抬起头咬住他的嘴唇,程翊一边笑一边往后躲,小声求饶道:“不是不是,不是撒娇,哥我错了……”
时辙轻轻用牙齿扯着他的下唇,低声含混地说:“想了。”
“什么?”程翊没听清楚。时辙没给他再听一遍的机会,用力将他清瘦却紧实的身体箍进怀里,手从程翊卫衣下摆摸进去,贴上他光滑平坦的小肚子,吻也结结实实地压了上来。
“唔……”
时辙的吻不如往常深入或强势,却比以往黏糊得多,含着他的唇瓣轻吮,舌尖反复秒回他的唇线,最后再慢慢勾上程翊迫切探出的软舌。程翊的呼吸被他带着温度的掌心与唇齿间的挑拨搅乱了节奏,反手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搭在时辙小臂上,偏过头迎合他的吻,一边用自己快要烧成浆糊的脑子想时辙这本事哪儿学来的,太要命了。
这个吻终止于程翊没忍住被风吹起的一个哆嗦上,差点被咬了舌头的时辙用舌尖舔了下他那颗尖尖的小犬牙,放开他。
“靠,太冷了。”程翊缩了下脖子,伸手在时辙露在外面的胳膊上搓了搓,“回去吧,一会儿再冻感冒了。 ”
程翊跟着时辙进屋的时候刻意放轻了脚步声,路过时辙爸爸的供桌时心里一虚,低着头没敢往照片上看,时辙大概是误会了什么,侧了侧身挡住他的视线,拉着他进了房间。
时辙把门关好,程翊一进屋就蹬掉鞋,瘫了个大字霸占了时辙大半个床,手一挥,指使时辙:“关灯。”
时辙关了灯,摸黑上床,程翊往靠墙的那边挪了挪,一边坐在床上脱衣服一边说:“我里面就穿了个卫衣,我脱了啊?”
“嗯。”时辙没说帮他拿件衣服,接过程翊脱下的衣服放在床边的椅子上。
程翊脱完了衣服迅速钻进还残存着温度的被窝里,挤到时辙身边,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耳朵上:“我耳朵都冻僵了。”
时辙温热柔软的双手揉搓着他的耳廓,动作温柔。程翊舒服地眯缝起眼睛,身子往前拱了拱,细胳膊长腿往时辙身上一挂,懒洋洋地不想动了。
时辙捏着他的耳垂,刚才几乎没有了知觉的耳朵迟钝地发起热来,热度慢慢从耳根往脸上蔓延,没一会儿就蒸得程翊有点睁不开眼了。他的手不安分地撩开时辙的T恤,摸着时辙后腰光滑的肌肤,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时辙,跟你说个事儿呗。”
时辙嗓音低哑,问:“什么事。”
程翊犹豫了一下,说:“我最近有点事,可能不去学校了……我是说以后可能都不去了。”
“……”
“……也不准备参加明年的高考了。”
时辙捏在程翊耳垂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手从程翊耳朵上离开。
程翊截住他的手,抓在手里:“你生气了吗?”
时辙不说话,没有窗的房间里让黑夜更显浓郁,黑暗与沉默让气氛变得压抑,程翊被他的反应弄得心慌起来,拉起他的手讨好地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试探地问:“怎么不理我?”